鲁迅文化自信简论

时间:2023-10-22 12:20:07 来源:网友投稿

周甲辰

摘要:在中华民族积贫积弱、内忧外患的时代,鲁迅始终保持坚定的文化自信。他力主审视传统,大胆与过去告别;
他倡导“睁开了眼看”,直面血淋淋的现实;
他提出“拿来主义”,要求主动拿来他国他民族的东西为我所用;
他以“抉心自食”的勇气,不断进行自我剖析与自我反省。学习与借鉴鲁迅的文化自信,对于我们全面提升民族文化自信,弘扬与发展民族文化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鲁迅;
民族文化;
文化自信

中图分类号:I0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0768(2023)03-0034-04

中华民族在鲁迅所处时代积贫积弱、内忧外患,文化自信一再遭受碾压摧残,部分国人自卑自弃,文化自信完全丧失。在他们眼里,“世界上的五色人种中,白人是最为优等的民族”[ 1 ]  552。他们甚至得出了“中国必定灭亡,黄种人必定剿绝”的惊人结论[ 2 ]。但是,鲁迅始终是一个“清醒的文化自信者”[ 3 ]。他坚持认为,“说中国人失掉自信力,用以指一部人则可,倘若加于全体,那简直是诬蔑”(《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围绕弘扬与发展民族文化,提升民族文化自信,鲁迅曾提出一系列思想观点,值得我们认真学习,深入研究。

一、审视传统,大胆与过去告别

自信与自大自傲有着本质区别。“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
更也,人皆仰之”(《论语·子张》)。真正自信的人不会自以为是,固持己见,而是敢于甚至乐于直面自身的不足与错误,一个自信的民族也是如此。高高在上,满脑子“中央之国”意识,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热衷于自我美化与神化,这从表面上看似乎非常爱国,也非常自信,但实际上或是出于夜郎自大,无知浅薄;
或是源于欲望膨胀,迷失自我,都是与文化自信相悖的。“要谈中国文化复兴,必须有一个批判清理的过程;
要谈中国文化的自信,也必须有面对‘国民性糟粕的勇气。”[ 4 ]鲁迅对传统文化始终持冷峻的批评态度,他认为自尊自大,故步自封会将整个民族拖入到危险的境地。他警告说:“中国既以自尊大昭闻天下,善诋諆者,或谓之顽固;
且将抱守残阙,以底于灭亡。”(《文化偏至论》)而对于部分人“时时念辉煌之旧有”,就像阿Q一样总是炫耀过去比人家阔多了,老祖宗比人家阔多了,鲁迅特别反感,曾给予辛辣的讽刺。他说:“只要从来如此,便是宝贝。即使无名肿毒,倘若生在中国人身上,也便‘红肿之处,艳若桃花;
溃烂之时,美如乳酪。国粹所在,妙不可言。”(《随感录三十九》)他明确警醒国人,必须正确认识和辩证对待民族文化,注意辨明善恶高下,决不能抱残守缺,以丑为美。

鲁迅自喻为“毒蛇”和“游魂”,常以非凡的勇气毫不留情地清理与揭批传统文化的糟粕。他敢于质疑:“从来如此,就对么?”(《狂人日记》)在他眼里,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儒家思想“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没有”(《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他曾说过:“佛教和孔教一样,都已经死亡,永不会复活了”[ 5 ] 44。他还嘲笑老子:“用尽哲学的脑筋,只是一个没有法”(《出关》)。他认为,中国的国魂里大概总有两种魂:官魂和匪魂,个人则永远不被发现(《学界的三魂》)。1925年3月18日,他在给许广平的信里提到:“中国大约老了,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什么东西去,都变成漆黑。”他还认为,中国传统文化是“侍奉主子的文化”,中国历史只有“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两种(《灯下漫笔》)。他甚至说,传统仁义道德的本质就在于“吃人”(《狂人日记》)。也正是由于对中国传统与中国社会倍感失望,鲁迅才远赴日本留学,“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呐喊〉自序》)。鲁迅还提出过一系列著名观点,像“中国国粹等于放屁”“中国古书叶叶害人”“中国汉字必须废除”“青年要少读或不读中国书”等。他担心中国如若“恃着固有而陈旧的文明,害得一切硬化,终于要走到灭亡的路”(《〈出了象牙之塔〉后记》)。他说:“我们此后实在只有两条路:一是抱着古文而死掉,一是舍掉古文而生存。”(《无声的中国》)在此基础上,他呼吁青年们“敢想,敢说,敢作,敢当”“冲破一切传统思想和手法”;
呼吁“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灯下漫笔》);
呼吁洞达世界大势的明哲之士“取今复古,别立新宗”(《文化偏至论》)。鲁迅的这些阐述明显呈现出愤激与偏颇。但是,由于他处于一个新旧斗争十分惨烈,反封建任务极其艰巨的年代,因而他对传统文化持全力批判与矫枉过正的态度,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他的这种愤激与偏颇对于促进国人的思想觉醒与个性解放,促进传统文化创新发展,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必须的。

二、睁了眼看,直面血淋淋的现实

自信与自怜自恋也有本质区别。习惯于自我否定与自我矮化,对于本民族的东西“虽一石一华,亦加轻薄”(《破恶声论》),连月亮也都认为是西方的圆,这肯定是缺乏文化自信的表现;
而沉迷于中央大国的旧梦,习惯于歌功颂德,文过饰非,讳疾忌医,也同样是文化自信缺失的表现。鲁迅提出:“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谈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纪念刘和珍君》)在他看来,闭目塞听,耽于幻想是弱者的表现;
真正自信而强大的人决不会惧怕真相,也不会逃避矛盾。但是,鲁迅却痛苦地发现,中国历史上“真正的猛士”实在太少了,“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只好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他说:“中国的文人也一样,万事闭眼睛,聊以自欺,而且欺人,那方法是:瞞和骗。”他还说,这闭着的眼睛便看见一切圆满,“于是无问题、无缺陷、无不平,也就无解决、无改革、无反抗。”在他眼里,古代才子佳人小说便是“瞒”和“骗”的典型,因为它们总要编造一个“才子及第,奉旨完婚”的完满结局。鲁迅认为这种“瞒”与“骗”的作品是非常有害的,它所维护的无疑只是统治者的神圣形象与既得利益,同时它也显露出作者个性化思考与独立人格的缺失,而从审美接受的角度讲,它“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甚而至于已经自己不觉得”。因此,鲁迅一直旗帜鲜明地反对“瞒”和“骗”,疾声呼吁国人“睁开了眼看”(《论睁了眼看》)。鲁迅认为,我们只有“睁了眼看”,发现畸形,揭示病痛,引起疗救者注意,方能促进社会改善与进步,也方能提升国人的文化自信。

在反对“瞒”和“骗”的同时,鲁迅不遗余力地倡导艺术的真实性。他说:“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
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 为此他鼓励作家“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无声的中国》)。他认为,一个作家“只要写出实情,即于中国有益。”(《致姚克》1934年月25日)。他还充满激情地说:“我们的作家取下假面,真诚地、深入地、大胆地看取人生,并且写出他的血和肉来的时候早到了,早就应该有一片崭新的文场,早就应该有几个凶猛的闯将!”(《论睁了眼看》)因为追求文艺的真实性,在鲁迅眼里,“辱华”的书籍和电影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闭目不视,充耳不闻,拒不改进(《立此存照·三》)。作为一个作家,鲁迅曾感慨“敢于指摘自己国度的错误的,中国人就很少”(《两地书之廿九》),因此他将自己比作猫头鹰,说自己的言论是声声“枭鸣”。在创作中,他勇于揭开层层假面,击穿种种谎言,呈现血淋淋的现实,报告那些“大不吉利的事”。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鲁迅一直十分留意他国他民族民众眼中中国国民的形象,他自己也曾以“立人”为目的,以小人物为对象,全面剖析与呈现了多疑、巧滑、虚伪、好面子、重名目、冷血麻木、调和折中、安于当奴才、喜欢当看客、说话不算数、做事总敷衍,以及对羊显凶兽相,对凶兽显羊相等种种“不长进的民族病态”,他对国民劣根性的表现全面清晰,入木三分。在学者们眼里,鲁迅写的全是讲真话的书,他的第一个特点是“最清醒的现实主义”。鲁迅的创作,从总体上看不仅深入展示了当时社会的凋敝、混乱与黑暗,揭示了妇女、农民与小知识分子等小人物的生存困境,彰显了改革与革命的必然性;
更为重要的是他重新发现了中国与中国人,并以强烈的文化自信尝试培育与构建新型人格,“他在传统文化研究与表现方面的地位无可替代”[ 6 ] 。

三、放手拿来,一切皆为我所用

自信不等于自守自闭。崇洋媚外,鼓吹全盘西化,总是跟在他人后面,亦步亦趋,东施效颦,这固然是缺乏文化自信的表现;
而盲目排外,闭目塞听,闭关锁国,关起门来当皇帝,也同样应该是缺乏文化自信的表现。一般而言,战战兢兢,畏寒怕风,视他国他民族的东西为洪水猛兽,只能说明自身体虚胆怯。自信总是与包容开放联系在一起,自信而强大的民族具有博大的胸怀、非凡的气度,总会放心大胆地敞开大门,从容拥抱和接纳四方来宾;
也总会昂首阔步走向世界,纵览全球风景,兼收并蓄,博采众长。鲁迅既坚决反对“自己不去,别人也不许来”的“闭关主义”,也反对以“发扬国光”为名,遵照“友邦”喜好,将民族文化作品简单送往欧洲展览的“送去主义”。他一直大力提倡并始终坚持“拿来主义”。他的拿来主义强调以我为主,主动拿来,以主人翁的态度对待外来文化,使一切外来的东西都为我所用。鲁迅认为,对于他国家他民族的文化,我们不能被动地等待人家送来,因为人家“送来”的东西,未必就是我们需要的,像英国的鸦片、德国的废枪炮、法国的香粉和美国的电等。他说:“我们所要明白的,是要自己化自己,毋待他人来化我们”。他提出,我们要以“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的态度对待世界各国文化,不问新、旧,古、今,洋、土,只要有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占有,“拿来”,然后再甄别,挑选,根据具体情况“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拿来主义》)。他还举例说,我们应该像汉唐盛世时那样,魄力雄大,根据自己的需要主动地去“将彼俘来”“自由驱使,绝不介怀”。而不应该像宋朝时那样,实力衰弊,神经过敏,“每遇外国东西,便觉得仿佛彼来俘我一样,推拒,惶恐,退缩,逃避,抖成一团。”(《看镜有感》)鲁迅这种对于民族文化的态度,无疑就蕴含着坚定而强烈的文化自信。

鲁迅很早就明确倡导“别求新声于异邦”(《摩罗诗力说》)。他认为,中国要想避祸就福,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首在立人,立人而后凡事举”(《文化偏至论》)。而欲立人,则离不开“别人的精神燃料”。他还认为,文艺对于培育新型人格非常重要,而要发展新文艺,也同样离不开“异域的营养”。闭关锁国,一味拒弃他国他民族先进的思想文化,势必会导致文艺的衰落,也势必会导致国民的愚弱。他说:“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拿来主义》)他曾疾声高呼:“屈尊学学枪击我们的洋鬼子”(《忽然想到·十一》)。要求我们坦然承认差距,广泛向其他国家和民族学习,以人之长补己之短。他曾这样总结创作经验:“此后如要创作,第一须观察,第二是要看别人的作品,但不可专看一个人的作品,以防被他束缚住,必须博采众家,取其所长,这才后来能够独立。我所取法的,大抵是外国的作家。”(《致董永舒》1933年3月8日)1927年9月,他为辞谢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写信给台静农,明确说自己因为作品分量还不足,还不配得这奖金,“要拿这钱,还欠努力”。同时,他提出中国文学还比较薄弱,应该多向外国文学学习(《致台静农》1927年9月25 日)。在民族文化建设方面,他坚决反对文化专制主义的封闭與保守,他非常重视世界性的眼光,强调以更宏阔的视野来审视与发展民族文化。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些认识,鲁迅舍身求法,自比普罗米修斯,盗他国他民族之火,“煮自己的肉”,在30多年时间里先后翻译出100多位作者共300多万字的作品,享有“现代玄奘”的美誉。而在他的创作中,我们明显可以看到果戈理、陀思妥耶夫斯基、巴尔扎克、勃劳绥惠德尔、斯威夫特和夏目漱石等人的影响。

四、抉心自食,深入剖析自我

自信也不等于自满自欺。孤芳自赏,孤高自许,总觉得自己超人一筹,这往往不是源于自信,而是源于自卑与虚荣。在鲁迅看来,一个人越是缺乏自信,往往越是讲究脸面,维护声誉,阿Q就是如此。阿Q虽然身处社会底层,却总是要维护畸形的自尊,连自己的癞头疮也被认为是光荣的标志,是别人不配有的。相反,“明哲之士,反省于内面者深”(《文化偏至论》)。自信而有智慧的人往往能直面自身的缺点与不足,乐于且善于自我检讨与反省。鲁迅认为,这种自我检讨与反省对于民族的振兴非常重要:“欲扬宗邦之真大,首在审己,亦必知人,比较既周,爰生自觉”(《摩罗诗力说》)。因此,他很早就希望中华民族能够“渊思冥想之风作,自省抒情之意苏”(《文化偏至论》),时刻不忘自省与自强。鲁迅还提出:“在小说里可以发见社会,也可以发见我们自己”(《文艺与政治的歧途》)。这里的“发现我们自己”,应该既源于作者“连自己也烧在这里面”的切身体验,也源于作者的自我省视与自我剖析。作为一个作家,鲁迅特别重视审视与剖析自我。他认为,我们不仅要研究读书,还要研究自己;
不仅要有“知人之明”,还要有“自知之明”。他痛惜“中国人总不肯研究自己”,他自喻为“抉心自食,欲知本味”的“长蛇”(《墓碣文》),对自我的解剖与反省一直是冷峻而严苛的。他说:“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写在〈坟〉后面》)在鲁迅无情的自剖与反省里,我们不难看到他追求浴火重生的自由意志,看到他始终面向未来,不断提升与完善自我的自信与坚定。

鲁迅关于民族文化的自信,“建立在自我解剖的基础上”[ 7 ]。作为“二十世纪中国最痛苦的一颗灵魂”,一个追求“精神独异”的个人,鲁迅在创作中并不是一个站在云端“超人”,嘴角挂着庄严的微笑,一味指斥世人的愚劣;
相反,他始终不忘聚焦自己的内在世界,冷峻地审视与呈现自己情感的伤疤、性格的弱点与灵魂的暗斑,坦承自己的孤独与徘徊、迷惘与无奈、虚无与绝望。他对自我的批判是冷峻的、深广的、赤裸裸的。他明确意识到,自己不仅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而且置身在吃人的家族中,还曾无意间吃过几片人肉(《狂人日记》)。他从不避讳自己灵魂里有“毒气”和“鬼气”,想要去除而不能。他感觉自己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疲惫不堪的匆匆“过客”(《过客》),一个颤动着身躯的“垂老的女人”(《颓败线的颤动》),一个彷徨于明暗之间的“影”而已(《影的告别》)。他的作品因而常呈现“反省”与“忏悔”的特征[ 8 ],也常具有自我宣泄与自我救赎的意味。而在以“立人”为目的,揭示民族劣根性的过程中,鲁迅始终不忘将自己也摆进去,视野由外而内,将关注点更多地转向启蒙知识分子本身,在自我审视、自我剖析与自我否定中,完成自我超越、自我革新与自我涅槃,从而摆脱“彷徨于无地”的困境。作品里的人物因而常带有作者自身的影子,孔乙己穿着破烂的长衫,在众看客嘲笑声中普及“茴”四种写法之类的学问,折射出鲁迅自己对启蒙知识分子身份与职责的坚守(《孔乙己》);
夏瑜身陷囹圄,还不忘对狱吏进行启蒙教育,却反挨狱吏耳光,折射出鲁迅及其战友们推进启蒙教育的尴尬与痛苦(《药》);
面对祥林嫂关于人到底有没有灵魂的询问,“我”只能支吾、逃逸,折射出鲁迅等启蒙知识分子面临现实问题时的无奈与困惑(《祝福》)。而《一件小事》《在酒楼上》《孤独者》《伤逝》《风筝》等作品,更是均以深入的自我剖析而著名,曾被研究者定义为“自剖作品”。

五、结语

在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与文化多元化的现代语境中,民族文化的交流融会与对立冲突日益频繁,坚定民族文化自信较之以往更为重要。“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昌盛,就没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鲁迅还是一个埋头苦干的人,在民族文化的研究与建设方面做了大量工作,“鲁迅的文化自信,不是口号和宣言,而来自亲身实践。”[ 9 ]鲁迅被誉为现代中国的“民族魂”。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一文中曾说: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10 ] 698。因此,学习与借鉴鲁迅的文化自信,对于我们进一步提升民族文化自信,促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梁启超.饮冰室文集点校[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2001.

[2]章太炎.演說录[J].民报,第6号.

[3]李继凯.鲁迅:现代中华民族魂[J].鲁迅研究月刊,2018(3):4-8.

[4]张钊贻.鲁迅“国民性”思想与中国文化复兴与自信[J].齐鲁学刊,2019(3):146-152.

[5]许寿裳.亡友鲁迅印象记[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6]温儒敏.为何读鲁迅,怎么读鲁迅[N].深圳特区报,2021-10-9(08).

[7]张妮. 透过家书,走近真实的鲁迅[N].环球时报,2021-09-24(13).

[8]伊藤武丸.鲁迅的“生命”与“鬼”──鲁迅之生命论与终末论[J],文学评论,2000(1):135-141.

[9]黄乔生. 立此存照:拿来主义与中国人的自信力——鲁迅晚年文化定论[J].名作欣赏,2021(13):107-110.

[10]毛泽东.毛泽东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责任编辑:陈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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