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喆 邵蓓曦
（北京化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29）
2022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坚持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贯彻民主集中制，创新和改进领导方式，提高党把方向、谋大局、定政策、促改革能力，调动各方面积极性”。[1](P65)民主集中制作为中国共产党最大的制度优势，是中国共产党进行组织凝聚、科学决策、高效领导的重要制度保障。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政治家的气场、战略家的气度、革命家的气概着眼于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总体布局，对民主集中制作出了一系列内涵深刻，逻辑缜密的新论述、新提法、新论断，其内在逻辑包括：从价值论角度论析了新时代“为什么”要加强民主集中制建设；
从认识论角度分析了新时代民主集中制的科学内涵“是什么”；
从方法论角度阐明了新时代民主集中制建设要“怎么办”。总之，习近平总书记以开拓性的视角和创新性的思维回应并解答了新时代民主集中制的政治地位、理论内涵、制度建设等重大问题，对马克思主义民主集中制理论作出了重要原创性贡献。
早在1945年5月，毛泽东就曾提出“新民主主义的政权组织，应该采取民主集中制”，[2](P1057)实际表达了将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拓展运用于国家机构建设的构想。1954年宪法正式确立了民主集中制在政体中的地位，规定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须依据民主集中制原则组织和运行。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时代诉求和现实发展，从政党、社会、国家等维度创新性地提出民主集中制是党的最大的制度优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鲜明特点、国家治理实践的巨大优势，进一步提升了民主集中制的战略地位。
（一）民主集中制是党的最大制度优势
1992年7月，邓小平曾评价民主集中制是“最便利的制度，最合理的制度”，[3](P1351)并且告诫全党未来一定要把这一根本制度讲清楚、讲透彻、讲具体。2012年6月，习近平进一步明确了民主集中制在党的建设整体布局中的独特地位和独到价值，在党内首次作出了“民主集中制是我们党最大的制度优势”[4](P1023)这一鲜明论断。民主集中制能够卓有成效地组织、推进和监督党的健康发展，其强大制度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有利于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党的百年奋斗征程昭示出一条铁的定律：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才能保证党组织凝聚为一个坚定团结、充满生机、昂扬战斗的有机体，才能保证党的方针政策坚决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确保各级党组织在党中央坚强领导和指挥下保持一致的思想、意志和行动，为党提供了强有力的政治支持、组织支撑和动员保障。
第二，有利于充分发扬党内民主、保证集思广益。实践证明，以民主集中制原则为抓手支持、落实和保障全体党员平等、自觉参与党内运行和管理，鼓励通过基层调研、民主监督、意见反馈等形式激发全党的创造力、创作力、创新力，能够最大程度地保证制定政策和策略的科学性、正确性、客观性。总之，各级党组织要特别注意发扬民主作风、民主风格、民主精神，鼓励出现决策议事的思想交锋、思想碰撞、思想火花。
第三，善于正确集中、执行迅速有力。一方面，与西方资产阶级政府冗长拖沓、繁复无序、效率低下的决策机制不同，民主集中制在经过充分的民主调研、民主讨论、民主探究的基础上，能够以高效的集中筛选、集中汇总、集中决断机制迅捷地制定出反映民意的统一政策和策略。另一方面，超越了西方资产阶级政府瞻前顾后、扯皮掣肘、行动滞缓的执行机制，民主集中制通过强大的组织力、动员力、执行力把党中央和上级组织的思路和指示贯彻落实到位，确保政策和策略一经发布即有效转化为惠及群众的实践。
（二）民主集中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鲜明特点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坚持从社会主义建设的高度认识和贯彻民主集中制。1962年1月，刘少奇指出，民主集中制是渗透贯穿于社会主义事业各方面、各维度、各领域的根本制度，若坚持民主集中制不到位，“就不能建设社会主义”。[5](P364)1979年3月，邓小平强调，民主集中制正确规范和科学调控了社会上各种利益因素，“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一个不可分的组成部分”。[6](P175)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继承和发展了上述思想，将视角着重聚焦于民主集中制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领域的鲜明特征和独特效能，创新性地提出民主集中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鲜明特点”。[7]（P25）
第一，民主集中制使党长期拥有坚强有力的中央领导集体以及各司其职的分工协作机制。2013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有一个既有分工又有协作的中央领导集体，有一套比较有效的工作机制”。[8](P480)这表明，民主集中制能够成为党百年来永葆生机活力和初心使命的制度密码，主要因为：一方面，民主集中制确保稳定的中央领导集体带领全体党员和人民群众不畏艰险、敢于斗争、破浪前行；
[9](P9)另一方面，党的中央委员之间、各级党委领导班子成员之间是分工明确、相互配合、相互协作、相互监督的关系，充分发挥了“民主—集中—民主”的工作方法优势。
第二，民主集中制是国家事业稳定发展和迈进的重要制度保障。只有依靠民主集中制凝聚方方面面的智慧、力量、能量，科学制定并坚决执行满足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和实际需求的决策和政策，才能保证国家的繁荣昌盛和欣欣向荣，才能保证社会的安定团结和健康发展，才能保证政治秩序的干净清爽和阳光和谐。
第三，民主集中制作为连接党和国家制度的内嵌机制，实现了党和国家的同质化构建。民主集中制恰若一根红线把党的制度和国家制度有机连接起来，较之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政坛不够稳定、政策不够持久、政党派系林立、政权内耗严重的政治现象，民主集中制在中国道路的实践中彰显出党政协作、精密部署、同频共振、共同发力的强大政治优势。
（三）民主集中制是国家治理实践的巨大优势
在治国理政战略布局中，民主集中制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2019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七次集体学习时把坚持党的领导的优势、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优势、坚持全面依法治国的优势、实行民主集中制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制度和法律制度在实践中的四大显著优势。将民主集中制优势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三位一体”的优势并列，足见其地位十分突出。[10](P6)具体来讲，民主集中制作为中国制度的鲜明特点和突出优势，能够使国家机关和机构团结成一个踔厉奋发的战斗整体，克服了相互推诿、相互内斗、相互争权、相互限制的现象。
2019年10月召开的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总结了中国制度的十三个显著优势，民主集中制的优势实际体现和贯穿于这些显著优势中。例如，中国制度的前三条显著优势（简称“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显著优势”“人民当家作主显著优势”“全面依法治国显著优势”）的发挥均须民主集中制提供制度支持和机制保障。具体来讲：坚持党的领导必须以民主集中制作为组织支持、纪律规范和制度保证；
坚持人民民主必须将民主集中制作为工作方式和工作手段；
坚持全面依法治国必须依据民主集中制原则推进民主化和法治化进程。中国制度的第四条显著优势（简称“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显著优势”）的发挥要以民主集中制的强大制度优势作为支撑。这体现在：民主集中制可以有效调动党内积极性、整合社会资源、保证全国一盘棋，做到直面顽疾、统筹规划、科学部署、执行有力，以强大的组织力、号召力、战斗力集中力量解决问题。中国制度的第十条显著优势（简称“培养造就更多更优秀人才的显著优势”）的发挥要依赖民主集中制这一重要干部选拔原则。这是因为，只有具备清朗民主的人才选拔环境和集中高效的人才选拔机制，才能为党和国家事业赓续输送政治过硬、业务精湛、作风优良的干部和人才。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促进民主和集中相统一为出发点、着力点、落脚点，鲜明提出了“两个维护”等民主集中制的新概念、新论断、新范畴，丰富和拓展了新时代民主集中制的理论内涵、适用场域、运用方法。
（一）“两个维护”是民主集中制在新时代的创造性运用
党的发展史表明，党组织的团结和谐和清朗健康需要积极发扬党内民主，但如果没有坚强的集中统一领导作为保证，党就不可能具备凝聚力和感召力。作为新时代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首要任务，“两个维护”是党对民主集中制的创造性运用。
一方面，做到“两个维护”的过程就是发挥民主集中制政治优势的过程。这是因为：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即要求在集思广益的民主基础上进行正确有效的集中；
坚决落实“两个维护”，即呼唤在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下实现民主诉求。发挥民主集中制政治优势迫切要求“两个维护”，把讲政治、讲规矩作为前提，才能有效解决党组织发扬民主不够、开展批评不够等问题。发挥民主集中制政治优势需要“两个维护”保障，对于全球最大的执政党而言，只有坚决做到“两个维护”，确保党中央一锤定音的权威，才能有效发挥民主集中制的优势。
另一方面，“两个维护”在民主集中制的“四个服从”原则的基础上进一步强调了要维护领袖在党内的核心地位。“四个服从”是党章规定的民主集中制的首要原则，其中最核心、最基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求做到“全党服从党中央”。这与“两个维护”强调的“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一致和贯通的。此外，作为新时代民主集中制创造性运用的“两个维护”还突出强调了对党的领导人核心地位的尊重、拥护和维护，明确提出要“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这是因为，“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最关键的是坚决维护习近平总书记党中央的核心、全党的核心地位”。[11](P8)
（二）将坚持民主集中制作为强化党内监督的核心
1962年1月，毛泽东构建了“贯彻民主集中制→实行批评与自我批评→实现党内监督”的运作机制。[12](P293)在此基础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夯实和提升了民主集中制对党内监督的直接作用和效能，并于2016年1月在党内首次提出，“坚持民主集中制是强化党内监督的核心”。[13](P22)
首先，民主集中制能够全面化、综合化、立体化、纵深化地发挥出对各级党委和组织的监督作用。习近平总书记认为，必须通过民主集中制调动起全体党员对党内监督的责任感、使命感、认同感，充分发挥民主集中制的监督核心和监督利剑作用，实现对党的监督全方面、全方位、全覆盖、无死角，保证党内监督的有效性、针对性、实用性。总之，民主集中制确保了全体党员平等地参与到党内监督之中，同时也确保了全体党员时刻位于党组织和其他同志的民主监督之下，有利于营造风清气正、阳光有序、和谐明朗的党内政治生态。
其次，民主集中制使党员民主监督有力开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员民主监督是党内监督的基本方式”。[7](P228)这即要求：全体党员要着力提高对民主监督的正确认识和科学理解，把其当作每位党员义不容辞的重要责任、重要义务和重要担当，自觉加强对领导干部在政治信念、领导能力、业务基础、工作方式、生活作风等方面的民主监督，勇于反映、检举、批评、揭发存在问题的组织和个人；
各级党组织和领导干部要全力保障党员民主监督形式，奋力完善党员民主监督机制，勠力畅通党员民主监督渠道，坚决处理和严肃问责干扰监督、阻碍监督、敷衍监督、报复监督的行为和个人。
（三）明确民主集中制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重要制度保障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创造性地把民主集中制贯穿运用于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各步骤、各环节、各阶段。习近平总书记认为，民主集中制是“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开展的重要制度保障”。[14](P27)这是因为，只有坚持和贯彻民主集中制原则，才能提高党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才能规范党内政治秩序，才能清朗党内政治关系。
第一，民主集中制是正确对待和科学处理党内一切关系的原则。只有遵循和依据民主集中制原则正确对待和科学处理党内一切关系，才能勇于面对、严谨分析、智慧解决党内存在的问题和顽疾，才能构建团结和谐、井然有序、风清气正的政治秩序和政治环境，才能警惕、摒弃和杜绝一切分裂和破坏党组织的政治野心和政治活动。
第二，民主集中制能够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2015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的五条要求：维护党中央权威、维护党的团结、遵循组织程序、服从组织决定、管好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15](P350-351)可见，这五条要求均与民主集中制直接相关：维护党中央权威是“两个维护”的首要诉求；
维护党的团结是民主集中制作为领导制度的核心要义；
遵循组织程序是民主集中制原则的基本理念；
服从组织决定是“四个服从”的关键一条；
管理好亲属和身边工作人员是民主集中制和群众路线规定的工作要求和工作作风。总之，全体党员要把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理解充分、理解清晰、理解透彻。
第三，民主集中制可以提升选人用人公信力。通过逐级遴选机制，民主集中制把最经得起组织和人民考验的优秀干部和人才选拔至党中央和各级党政部门，最大程度地汇聚起全党的才华、才能和才干。总之，民主集中制保证了干部任命的公开性、公正性与人才选拔的公平性、科学性，有利于党内政治生活的正常开展。
（四）将民主集中制作为保证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的重要法宝
党在历史上对民主集中制的理解主要是从组织原则、组织纪律、组织规律、组织制度、领导制度等维度展开。在此基础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丰富和深化了民主集中制的时代内涵，将民主集中制拓展定位为中国共产党坚持创造创新、组织凝聚和顽强斗争的重要法宝。[16](P58)
第一，民主集中制是保证党的创造力的重要法宝。民主集中制强调以发扬民主作为根本诉求和工作方式，通过畅通党员发表民主意见的空间和渠道，最大限度地激发全体党员参与党内事务和决策的积极性、主动性、能动性，构筑起集思广益、畅所欲言、平等协商的党内政治环境。
第二，民主集中制是保证党的凝聚力的重要法宝。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必须“善于运用民主集中制原则维护党和国家权威、维护全党全国团结统一”。[17](P32)概言之，必须坚持和发展民主集中制，才能团结、调动和汇集起社会方方面面的资源和实力，最终凝聚起推动民族复兴的强大正能量。
第三，民主集中制是保证党的战斗力的重要法宝。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指出，“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凝聚起全党全国人民的意志和力量，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可以预见和难以预见的风险挑战”。[18](P69-70)这说明，要通过坚持和加强民主集中制凝聚起全党、全国、全社会持续战斗的磅礴伟力。总之，民主集中制确保党和人民拥有顽强的斗争精神、坚韧的斗争意志、科学的斗争方法。
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以多措并举的方法统筹和安排了打好新时代民主集中制建设这场硬仗的战略部署：结合时代需要正确处理民主和集中的辩证关系是基本前提；
健全民主集中制的具体制度是首要任务；
完善民主集中制的制度保障机制是根本保证；
完备民主集中制宣传教育和评估反馈体系是关键；
充分发挥民主集中制在治国理政战略布局中的巨大优势是核心诉求。
（一）结合时代需要正确处理民主和集中的辩证关系
民主集中制是由民主和集中两部分组成的不断发展的动态制度，我们要根据时代需要、时代诉求、时代特征正确处理和科学把握其关系。习近平总书记认为，新时代党的建设和发展仍然存在“发扬民主不够、正确集中不够”[19](P352)的问题。由此，全党必须以整体化、全面化、战略化、发展化的辩证思维和科学方法着力加强推动新时代党的民主集中制建设。一方面，从发扬民主的角度讲，要从制度机制建设和领导干部发挥带头作用相结合的方向努力。通过制度设计、制度规范、制度要求、制度保障，把领导干部率先垂范贯彻执行民主集中制原则作为各级领导班子的常规工作内容和政绩考核指标；
领导干部要发挥带头作用和辐射作用，积极发扬党内民主，严格按照制度、规范和规矩进行管理和服务，勇于同一切阻碍党内民主的现象作斗争。另一方面，从正确集中的角度讲，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集中统一领导效果显著，但个别地方党委和组织仍存在贯彻中央决策敷衍、领导能力弱化、威信和权威不足的现象，这就要求：领导干部尤其是“一把手”要提升决策智慧、决断能力、决判担当，把自身和领导班子的工作方式、工作方法、工作态度约束在组织纪律要求的框架之中，带头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则的理念和规定思考问题、处理问题、解决问题；
关于通过会议表决的组织决定，领导干部要在实际工作中积极发挥“关键少数”作用，严格、严肃、认真地带头贯彻执行；
对于妄议中央、落实民主集中制不力、打着“民主”旗号拉帮结派的领导干部，要坚决予以问责、追究和处理。
（二）进一步健全民主集中制的具体制度
奋力构建和完善民主集中制的制度体系，使其朝着具体化、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法制化的方向和路径迈进，是新时代民主集中制建设的首要任务。主要来讲是三个方面。一是要坚持、完善和健全请示报告制度。请示报告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这一制度对提高党的高效领导能力和统筹兼顾能力、增强党的组织纪律和有机联系、加强上级对下级的监督和管理等方面意义重大。简言之，上级组织和领导干部要严格把好请示报告关；
下级组织和普通党员要明白哪些事情可以自己拍板和定夺，哪些事情必须主动请示、主动询问、主动报告。二是要坚持、完善和健全集体领导制度。作为“贯彻民主集中制的关键环节”，[20](P22)集体领导制度有助于实现党的科学决策、民主决策、高效决策，有助于实现党的领导方式的法治化、合理化、规范化，有助于防止和杜绝集权专断、任人唯亲等不良现象。三是要坚持、完善和健全党内民主选举制度。要不断完善差额提名机制和差额选举机制，使新时代党内民主选举制度更加公平化、阳光化、透明化，从而把组织和人民最认可、最支持、最信赖的干部和人才选拔、输送至适合的部门和岗位。
（三）进一步完善民主集中制的制度保障机制
历史经验表明，如果没有完善、完整、完备的制度保障体系和制度保障机制，民主集中制就会陷入掣肘的局面。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相继颁布了一系列党内法规，其目的即在于从制度机制着手保障民主集中制的正常运行和健康发展。例如，《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具体规定并准确说明了在议事表决、贯彻执行、请示汇报等细节中执行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方式和方法，为全体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运用民主集中制作出了规范；
[14](P30)《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对民主集中制在党内监督过程中的运行和发展划出了具体要求和工作重点。[14](P8)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上强调，要抓紧配套、改革和完备发扬民主和实行集中的运行机制和保障机制，着力发挥民主集中制对把握奋进方向、谋划发展大局、制定战略策略、促进改革力度的优势和作用。[21](P34)总之，必须进一步完善民主集中制的配套制度保障机制，为新时代党的组织建设提供坚强支持、坚固支撑和坚定保证。
（四）不断完备民主集中制宣传教育和评估反馈体系
搭建科学完整的民主集中制宣传教育和评估反馈体系是新时代民主集中制建设的关键一招和重要环节。2013年10月印发的《关于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切实开好专题民主生活会的通知》指出，全党要持续坚持和推进民主集中制的宣传、教育和培训机制，持续健全和完善民主集中制在实际运行和具体执行中的分析考量机制和成效评估机制，持续警示和警戒领导干部贯彻民主集中制的“底线”和“红线”。[22](P101)
首先，要加强对民主集中制理论内涵和实践机制的宣传教育。党的十八大以来，相当一部分地方组织和部门在工作中切实贯彻、执行和落实了党中央关于新时代改进和加强民主集中制建设的战略举措。对这样的先锋榜样和典型案例，要发挥其辐射带动作用和模范带头作用。具体来讲：可以在全党范围内统一开展一次以学习民主集中制为主题的教育实践活动，并把贯彻民主集中制的先进榜样树立为主题活动的重点学习对象；
通过传统媒体和新型媒体相结合的方式，常态化推送报道领导干部贯彻落实民主集中制的先进事迹；
开展民主集中制宣讲和帮扶活动，确保全体党员将民主集中制入脑入心入行。
其次，要使民主集中制评价反馈机制科学化、普及化、深入化、常态化。要加速制定和颁布民主集中制实施办法的专门意见和具体条例，以党内法规文件的形式规定和规范民主集中制的实施细节、运行流程和问责机制。这包括：要明确民主集中制传统运行方式16字方针中“个别酝酿”的范围和权限；
要明晰请示报告的具体要求和具体方式，以条例形式确认必须请示报告的内容；
要加强对个人分工在职能和职权上的细化规定，防止其演化为独断专行；
要加快制定出一套完整的评判党员和领导干部执行民主集中制情况的客观标准和量化指标；
要抓紧颁布出台民主集中制的具体问责办法，并以此作为准绳严肃处理阳奉阴违和消极怠政的领导干部。
（五）充分发挥民主集中制在治国理政中的巨大优势
首先，要充分发挥民主集中制对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制度保障作用。全面从严治党战略的核心要义在于通过严格严厉的管党治党方式实现党的坚强有力的领导，全面从严治党战略的实施重点在于通过全覆盖、高标准、严要求的理念和措施加强党的把持能力和把控能力，全面从严治党战略的坚定基石就在于全体党员把党锻造为一个团结一致、充满活力、行动高效的有机整体的决心和意志。这说明，民主集中制的内在要求与全面从严治党的价值旨归是一致的，民主集中制能够通过其独特优势和管理效能推动党的制度化、组织化、科学化发展，为实现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提供重要的战略支援、纪律支撑和制度支持。总之，全党必须熟练掌握民主集中制的运行规律、运行方式、运行方法，为新发展阶段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向纵深发展奠定坚定有力的制度基础和制度保障。
其次，要把民主集中制贯彻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全过程。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必须“加强民主集中制建设，完善党的领导体制和执政方式，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23](P54)这说明，民主集中制作为将现代化治理体系转化为现代化治理能力的中介机制，[24](P18)对推进党和国家的制度体制改革具有正向激励作用。由此，必须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全过程、全环节、全阶段中坚持和推进民主集中制，使其成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助力燃料，使其成为升级党的领导能力、领导方式、领导水平的推动引擎，使其成为增强国家治理效能、决策效率、执行效果的决胜武器。总之，要充分发挥民主集中制在全面从严治党和国家治理现代化中的巨大优势和显著作用。
综上所述，全党必须深刻学习、领悟和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民主集中制重要论述的精髓要义及其原创性贡献，把民主集中制作为新时代必须扛起的政治责任，在新征程上赢得更加伟大的胜利和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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